全靠謝安琪，我先知勞永樂都講過流感疫苗無咩成效
cc photo flickr user Frank Balsinger
星期四朝早聽到話有段錄音，話疑似謝安琪話流感疫苗得10%有效，我就google咗一輪，唔洗幾分鐘就搵到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引用嘅澳洲數據支持。後來聽到袁國勇衝出嚟反駁，當然繼續留意。到星期五，仲有人轉貼傳染病專家勞永樂嘅文章，我決定寫個summary歸納唔同期刊唔同研究嘅結論。
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講嘅，係北半球專家參考澳洲數字，因為位於南半球嘅澳洲冬季流感高峰期已經完結，而且北半球同南半球都係用同一樣成份嘅疫苗。大部分係甲型H3N2流感，而疫苗對H3N2嘅成效只有10%。疫苗針對邊幾種流感，係世衛參考5至8個月前推算嘅，基於病毒持續演變，到最後流感高峰期嘅流感可以同世衛推算完全唔同。就好似14/15年，美國嘅vaccine effectiveness係13%(都係H3N2)。就算係無mismatch嘅年份，疫苗成效都只係40-60%(因為一個高峰期唔係得一隻病毒，一支疫苗同樣唔係針對一隻病毒，match唔match係講最主流嘅病毒)。
而謝安琪講嘅雞蛋導致病毒突變，同一篇論文都有提及，仲講明會減低疫苗成效，甚至講明16/17年度係美國係有被T160K HA mutation影響，不過影響有幾大係未知。咁當然，呢篇文嘅結論係無論成效有幾低，打咗都好過唔打啦…
跟著，就到”CBS This Morning”訪問哈佛教授、傳染病專家Dr. Pardis Sabeti，佢同樣解釋咗病毒不停轉變，由揀咗個病毒組合到生產疫苗中間需時6至8個月，只要揀得唔夠準確，期間嘅轉變足以令疫苗效果好低。不過，佢都係話「10%好過無。而且herd immunity，愈多人有抵抗力，病毒愈難轉變。」
牛津大學嘅臨床流行病醫生，Evidence-based Medicine教授Carl Heneghan喺解釋醫護人員點解唔打疫苗嘅時候就承認「疫苗效果不明。無足夠證據證明打咗對健康人士有好處。唔係所有疫苗都有清晰證據證明有好處，麻疹有足夠證據，流感無。」仲話防流感嘅最佳方法係洗手，而減少所有急性呼吸道感染嘅方法係戴口罩同隔離治療。
講完哈佛同牛津教授，就到香港代表喇。遺傳學家徐立之教授喺2005年就講過自己唔打流感疫苗，因為「注射疫苗未必能準確對付流感，而且有可能出現基因洗牌現象」，「提升個人免疫力、注意個人衛生」比較實際。
跟著就到傳染病專家勞永樂醫生喇，佢分別喺10年、11年、15年都寫文講過流感針效用成疑，引用嘅係Cochrane Library嘅Cochrane Review。Cochrane有咩特別呢？勞醫生講明係因為Cochrane唔收藥商錢、由有志確保學術公正嘅國際專家組成。其實收藥廠錢有咩問題，喺我之前講ADHD同碳水化合物有咩問題嘅時候已經講過美國精神科學界、營養學界都講過，喺網上都引致過唔少非權威級嘅專家、非專家反面。勞醫生就講明「政府買咗疫苗無人打，會被罵估計錯誤，浪費公帑；私家醫生同市民打針，有錢搵，打得多搵得多。醫生捧場宣傳疫苗，藥商賺大錢，投桃報梨，請醫生飲飲食食，贊助「學術」會議。呢啲咪利益囉！」
喺引用Cochrane嘅獨立評審之前，我引述一下世衛點評定醫學數據嘅可靠度，Cochrane正正係處於最可靠級嘅「從隨機對照試驗（RCT)的meta-analysis/systematic review中獲得證據」。而有關《健康成年人注射流感疫苗成效》嘅獨立評審，勞永樂喺2011年引用嘅2010年第四版係綜合咗40項測試（50份報告），涉及超過70000名成年人。而喺2018年2月1日嘅更新版本，已經增加到涉及52項測試，80000成年人。2010年版本嘅主要結果係講明「喺唔常見嘅疫苗可以match到最主流嘅病毒嘅年份，無打疫苗嘅有4%機會有流感病徵，有打嘅係1%（亦即係喺最理想嘅情況下，為33個成年人注射疫苗可以減少一個有流感病徵）；喺疫苗唔完全match嘅年份係2%同1%嘅分別（正常情況為100個人打針先可以減少1個人有病徵）。注射疫苗對請病假效果不大（modest effect)，對需要入院治療同併發症都無作用。不過，評審報告特別提選，40個測試入面有15個由藥廠贊助，另外有4個無申報資金來源。仲講到對上一個版本嘅評審發現，274個流感疫苗研究，受藥廠贊助嘅研究會被比較出名嘅期刊刊登同被引用；而受官方資助嘅研究明顯較少出現對疫苗有利嘅結果。評審顯示疫苗有效嘅可靠證據薄弱，而疫苗研究結論受操控嘅證據明顯。亦即係為，以上嘅估計已經係高估咗疫苗效果。2018年嘅更新版本更加指出，為29個人注射疫苗可以減少1個人有「類似流感病徵」，而要減少流感係需要為79個人注射疫苗。
至於對兒童嘅效果，勞醫生同樣喺2011引用嘅係2008年第三版嘅《健康兒童注射流感疫苗成效》，包括咗51個研究，16項係RCT，18項係cohort study。喺RCT用live vaccine，即係鼻腔噴劑，對2歲以上兒童efficacy係82%，effectiveness係33%；inactivated vaccine （即係宜家香港打緊果啲)，efficacy係59%，effectiveness係36%。對2歲以下兒童效果等同安慰劑。因為研究缺乏標準化，無辦法證明疫苗對兒童安全。喺2018年2月1日嘅更新版本，包括咗41項RCT，live vaccine (香港無)可以將流感風險由18%減到4%，類流感病徵由17%減到12%。疫苗可以將流感由30%減到11%，類流感病徵由28%減到20%。亦即係為5個小朋友打疫苗，可以減少1個患流感。無任何同入醫院或者併發症相關嘅數據。
至於老人，2010年嘅審查發現係完全無有效數據，直至2018年2月1日版本先有為30個老人注射疫苗先可以防止1個患流感，42個注射先可以防止1個患類流感病徵。
好喇，咁總結番，好明顯流感疫苗對兒童嘅效果遠好過成年人同老人，至於長期病患研究分類太多根本無可能綜合一個數字出嚟。謝安琪講嘅10%係澳洲嘅H3N2數據，英美有參考係因為佢哋都爆緊H3N2。香港呢？1月的確唔係以H3N2為主而係以乙型流感為主，不過都唔係無H1N1同H3N2個案，重症甚至死亡嘅亦唔係兒童為主。袁國勇針對嘅係乙型流感效果，而梁卓偉嘅特別高數字更加係只針對兒童嘅效果。不過，流感係會一直轉變嘅，睇下隨時向我哋輸出流感嘅中國，就會發覺1月頭兩個禮拜係乙型流感多，後兩個禮拜已經係H1N1多喇。睇番之前Cochrane數據，如果係要達到所謂嘅herd immunity，十萬支疫苗大概可以減少二萬宗兒童個案嘅(而呢十萬兒童仍然有一萬人會患流感)，不過如果係成人就大概只可減少一千至一千二百個案。留意番，係減低風險，唔係免疫，亦無數據顯示可以減低入院需要同併發症風險。而且，喺最多人病嘅年度，每100個成年人都係得4個會患上流感，而呢幾個人大多數唔洗睇醫生。睇嚟香港全民打流感針，效果唔見得好過封關唔俾中國人入境。當然，我見網友轉貼謝冠東嘅文章講法都好合理：如果因為要達至效果成疑嘅herd immunity (事實上就算封關都無可能打到十份一人口)而鼓吹全民打流感疫苗，咁為地球著想，又要鼓吹全民素食？(唔好意思，都係效果成疑，deforestation唔少㗎)咁洗唔洗為減低暴力事件全民做太監？應該同狗一樣，去勢後溫馴好多喎。
至於另外果幾點，例如雞蛋會導致病毒變異，我哋可以睇下美國The Scripps Research Institute點講。「流感病毒需要適應雞蛋內嘅環境，變異令佢哋生長得好啲」、「雞蛋干擾病毒表面嘅抗體目標點」。至於鋁，Keele University 嘅Bioinorganic Chemistry教授Professor Chris Exley 就喺Journal of Trace Elements in Medicine and Biology發表過，有明顯證據顯示疫苗入面嘅鋁”is an aetiological agent in ASD”，指出疫苗入面嘅aluminum adjuvant同ASD有關。即係咩？唔好當謝安琪係無知師奶，識英文識上網做research可以學到好多嘢。反而係忙到唔得閒上網嘅專家未必得閒留意外國有人做過咩research。講到明係專家，真係忙到自己果範都未必跟得哂，隔少少嘅，微生物學家唔得閒跟傳染病學家、遺傳學家講咩好正常。
1 http://www.nejm.org/doi/full/10.1056/NEJMp1714916
2 https://www.cbsnews.com/news/this-years- flu-vaccine- may-only- be-10- effective-experts- warn/
3 http://www.bbc.com/news/uk-scotland- 42634781
4 https://hk.news.appledaily.com/local/daily/article/20051108/5378040
5 http://www.hkval.org/20180129-2/
6 http://apps.who.int/medicinedocs/en/d/Jwhozip42e/13.1.html
7 http://onlinelibrary.wiley.com/doi/10.1002/14651858.CD001269.pub4/full
8 http://onlinelibrary.wiley.com/doi/10.1002/14651858.CD001269.pub6/full
9 http://www.hkval.org/20180129-2- 2/
10 http://onlinelibrary.wiley.com/doi/10.1002/14651858.CD004879.pub3/full
11 http://onlinelibrary.wiley.com/doi/10.1002/14651858.CD004879.pub5/full
12 http://onlinelibrary.wiley.com/doi/10.1002/14651858.CD004876.pub3/full
13 http://onlinelibrary.wiley.com/doi/10.1002/14651858.CD004876.pub4/full
14 http://bit.ly/2sjkzyO
15 http://bit.ly/2Cd9MWv
16 https://medicalxpress.com/news/2017-10- flu-shot- influenza-mutate.html
17 https://www.hippocraticpost.com/infection-disease/aluminium- and-autism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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